五、
“小易今天又带的什么来?”廖婆婆笑眯眯地看着易檹熟稔地走进院nei,在角落翻出被收纳的椅子,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提着椅子走向树下的俩人。
“今日是祥和楼的猪r脯和烧酒,也给您带了安和堂的果脯蜜饯还有饮子。”易檹将手里的食物放在小方桌上,将竹筒的塞子拔掉,棕色的ye体落进瓷碗里散发丝丝凉气。
一切发生得自然又和谐,好像易檹已经在这里长住了许久,可天知道他第一次登临这小院不过是五天前的事情。这五天nei他天天如此,带着些吃食来解闷,一开始还惹得孟子卿nei心惶惶不安,不解他的用意。
孟子卿也不知易檹想做什么,没来由的和善让他心底没个底儿,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可是孟子卿也无物可图谋,除了小命一条。
他忐忑不安了几天后易檹还是没表明意向,孟子卿干脆不纠结了,既来之则安之,摸不透就摸不透吧,每天这样猜来猜去反而搞得自己紧绷心慌,*费时间心力。
只是举止上比以前规矩了许多。
之前还对易檹心怀绮念和妄想的时候总是抑制不住地靠近,能贴近一点也是欢喜的。至于现在,孟子卿低头塞了一片r进zhui里慢慢咀嚼,慢慢心如止水。
易檹却是看着认真吃东西的孟子卿,心里不知不觉升起一gu陌生的心绪。
孟子卿本人也许不知道或者未曾在意,虽然他人长得高大、体格健壮,口腔nei部却很小,这让他往zhui里稍微塞点东西,腮帮就很容易轻轻鼓起。就如现下这般,孟子卿垂着眼睛认真吃东西,一边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本人又毫无自觉,连易檹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视线都未察觉。
易檹tian了tian牙_geng,面上不显,心中却翻涌着难以遏制的施_N_yu。
我是想杀了孟子卿?易檹沉思。
不,不应该是。
这_gan情虽然暴_N_,却又与之前杀人之时的心情不同,杀人不会让他心痒,痒到指尖都忍不住蜷起痒到喉咙一阵发紧痒到咬紧牙关。
他不想杀孟子卿,可是**
易檹抬眼,孟子卿恰巧伸出*尖tian去zhui角蹭上的酱zhi,复又鼓着脸颊进食。
可是他想将那块正在耸动的脸颊叼进zhui里,用牙齿细细研磨,tian咬咀嚼。易檹仿佛已经_gan受到了唇齿间有一块软r,他收紧牙关,恨不得咬下那块r,咬得孟子卿皮r破碎,鲜血淋漓,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那对眼睛了,瞳仁又黑又大,目光清澈,眼角有些下垂,每每望着人总是透着一gu无辜又真挚的味道,就像狗一样。
可怜又**可爱。
易檹藏在袖里的手指止不住揉搓,心痒。
“A啾!”孟子卿突然打了个冷颤,小小地打了个喷嚏。他疑惑地四处观望,只当是*云遮了太阳又恰好起风,一时冷着了。
随即他不好意思地朝易檹和廖婆婆笑了笑。
廖婆婆坐了没一会儿又犯困了,老年人j神不好,晚上浅眠白天瞌睡,孟子卿和易檹都习惯了。
易檹压低声音轻声道:“子卿平时都如何消磨时间?待在这一方小院不会无聊吗?”
孟子卿小声回答:“无事就练武罢,廖婆婆家中无后辈,许多地方荒废了,我也会帮着扫洒一些。”说完孟子卿看向易檹,心里难以言喻,这人可以将人开膛破腹,却又会顾忌睡着的老人轻声细语。这几天相处下来更是对易檹有了新的认识,为人细心体贴,目光总是温和专注。
如若不是知晓了他的本x,孟子卿只怕会愈发为对方神魂颠倒,现在还是敬谢不敏。
“练武吗?”易檹顿了顿,“那为何这几日我来,却没见你练过。”
“怎敢在孟公子面前献丑。”孟子卿摇摇头,笑着说,今非昔比。
“无妨。”易檹纤长玉白的手指执起酒杯轻啜,“我乐意。”
“我们何必如此生分。”
孟子卿当没听到,真要说起来,其实也不熟。
见他不回答,易檹摩挲着杯壁转换了问题:“子卿是哪地人,应是离玄州不远吧?”萍城地处玄州,旁的挨着青州以及赫州。
“确是不远,我是青州人,脚程快回去不过五六天的事。也是如此我师傅才让我来萍城见见世面。”
“这么说来,子卿不准备在萍城逗留?”
孟子卿愣了一下,心中思索,看了一眼易檹小心翼翼地说道:“也许再过半月,等折花会结束我便该回去了。”
“是吗?那真可惜,该好生珍惜现下的日子了,这一去可能再难相见。”易檹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一丝伤_gan。
孟子卿听了眼睛一亮,这意思是,易檹并不打算追究?他能回青州了?
他随即举起酒杯敬向易檹,语气也多了些真诚地说到:“易公子所言极是,相逢一场He该珍惜你我缘份。”
“但只怕我却是处处能见你,少年英才前程锦绣,往后会有更多人知晓你罢。”
心结已解,孟子卿一下放松许多,忍不住打趣了两句。
“子卿谬赞。”
易檹浅笑,垂下眼帘,遮住思绪,这是一开始便打着要离去的想法,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招惹自己。他在心里腹诽,却忘了之前的他,对于这种知情识趣的做法如何赞赏。
想走?
孟子卿一脸藏不住的欣喜,易檹看了只觉得刺眼。
呵。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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