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在唇上感受到湿软的瞬间眼睛就瞪成了铜铃,这个男人怎么……怎么亲上来了?才不到五秒整个身子就欺压上来,胸膛紧紧贴着他,随着嘴唇的啄吻一下一下往自己身上挺,温柔又撩拨……这大叔是同性恋?
“喂、喂你……”吴晓峰挣扎着想把人推开,甚至冒出个念头想把这大叔揍一顿,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四肢就僵硬了。
詹淮秋趁他张嘴说话之际,舌尖狡猾的顶入口中,像条柔韧的泥鳅在潮湿水渍的空间任意游走,尽己所能搜刮口腔里的唾液:“对……喂喂我。”
他完全把吴晓峰的警告恶意解读成了呢喃的情话,更加无所忌惮的在他口中疯狂掳掠,齿关咬着小土狗的嘴唇吸吮,毫不在意的发出暧昧不清的咂么声,追逐着口腔里那根慌乱逃窜的舌头,勾缠着卷起来,强行拉入自己口中,就像邀请他进入自己地盘那般热情四溢。
别看吴晓峰交过好多个女朋友,周围兄弟都羡慕的一逼,但他有个小秘密一直没告诉别人——他始终没开过荤,跟每一任女朋友最多就是发展到亲亲嘴、互相摸摸抱抱解解馋的地步,他的纯情跟他放荡不羁的外形就是这么大相径庭。并且就算是亲亲,他都表现的很小心翼翼,仅限于碰碰嘴皮,从不敢僭越雷池,偶尔羞涩的舔舔舌尖都已经是狗胆包天的举动了。
现在突然冒出一男人,上来就大张挞伐的卷着舌头吻他,能把舌头把玩的如灵蛇一般动作娴熟,这些看多少小黄片都无法积累的技巧,仅用了一分钟就在这个男人身上全体验到了,看来大叔实战经验很丰富。
吴晓峰想推开他,但又迟疑着要不要推,因为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亲的这么舒服这么过瘾,现在想到之前跟女朋友的那几次接吻,真的就跟过家家一样,说隔靴搔痒都嫌多了,根本就是聊胜于无。
“嗯……”
詹淮秋终于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吴晓峰身上,隔着薄薄的背心,顶着他厚实梆硬的胸肌,炽热的气息不受控制的喷在他脸上,急促而眷恋,尤其在他用舌尖卷走吴晓峰嘴角溢出的口水时,那种被小猫舔舐的酥麻感呲了一身,让吴晓峰毫无防备的低吟了一声。
“舒服吗?”詹淮秋稍稍离开一点,但一说话俩人湿润的嘴唇又会相触。
吴晓峰说不清怎样才算舒服,全身瘫软算不算?但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知道自己跟大叔来这个地方是干嘛来的,知道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帮兄弟唱着《寂寞沙洲冷》在等他,更知道他和他都是男人。
“我们是来打架的……肉搏,知道吗!”他企图把自己轻易被带偏的理智找补回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把贴在身上的人搡开,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在自己腹间揉蹭。
詹淮秋一脸的浑水肉欲,舔舔嘴唇,二指掐着他下颌,笑的风情激荡:“肉搏?我成全你啊。”
说罢,詹淮秋拖着吴晓峰转身沿着这排砖房就闷头往前走,黑洞洞的泥巴路只听得见参差的脚步踩在泥里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吴晓峰回头瞻顾后方的来路,一时不知所以。
“找地方肉搏。”
空气中除了泥土和野草的芬芳,还掺杂着不远处烧烤摊的飘来的油烟味,正是这股味道给二人间混沌不清的欲气添加了一丝烟火气息。一缕深夜的凉风拍来,把吴晓峰拍清醒了几分。
他不太确定的摸摸自己还隐隐发痛的嘴唇,甩开詹淮秋的手:“我不是同性恋,你他妈别碰我!”
詹淮秋被他的熊力扯得重心不稳,加上本来也醉了,整个身子往后一拗,不偏不倚倒在吴晓峰身上,而吴晓峰,也不偏不倚好好的接住了他,把人箍在怀里。
詹淮秋瘫在他怀里,瘫的理所应当,瘫的肆无忌惮,上翻着眼皮抬起头,篾笑道:“抱的那么紧,到底是谁碰谁啊?”
这个大叔一把岁数,说出来的话却全无操守,下流浪荡。但是……吴晓峰不得不对上他那双颇有内容的桃花眼,莫名其妙有股力量在他身体里蹿,拉扯着他想一探究竟,求真求实。
“敢不敢去,不敢就滚吧。”詹淮秋声音轻飘飘的,也许是醉的,也许他就是故意的。
詹淮秋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味,在保持社交距离时几乎闻不到,但当安全距离被打破,那股气味就犹如闷在酒窖里的陈年曲酒,辛辣狂野四处发散,还很上头,让人有种一闻就愿意醉的旖旎感。
这种感觉,吴晓峰好像是领教到了,就在他箍着大叔的这几秒,他隐约觉得自己后脊梁发汗了,热。
“大叔,我奉陪到底。”当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吴晓峰心上一丝凉意掠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一条没有目的地的路上,虽然脚下有路但前方什么也看不到,只因好奇心作祟,所以愿意盲走下去。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跟大叔扯开架子干一架,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的?他是个男人,又没钱,莫非大叔还能要他贞操不成?这么一捋思路,吴晓峰顿时就坦然了。
一路上二人没有再说话,耳边只有一步一个脚印踩踏的杂草和石头路上的声音,走进乡村招待所也就是五分钟后的事。
乡下的招待所入住登记很草率,没有面部识别也不需要身份证,交个押金就能领钥匙,对,没有房卡,只有钥匙。前台大妈一看是两个男人,更是一句多余话都没问,指着唯一一把楼梯说了句“上去右拐第三间,205号”,然后把钥匙递给詹淮秋。
上楼梯时吴晓峰无意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詹淮秋,视线恰好迎上他包裹在西裤下丰润挺翘的屁股,竟然不可控的打了个寒颤。
已经开房了,能做的事就那几样,吴晓峰像被人从口中扔进一把火,一路混烧到胸口、小腹、再往下……他口干舌燥,几次想转身走人,皆败给自己那点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房门打开,吴晓峰前脚进门就伸手去开灯,但灯光在亮起的一瞬间又被詹淮秋“啪”的拍灭,里面什么摆设都没看清。
詹淮秋转身就把吴晓峰压在门上,门猛地关起来,发出震响,最后的一点光亮也被掐灭。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几乎是贴在吴晓峰唇边说的话:“我数三声,要么走人,要么跟我做爱。”
吴晓峰显然感觉到这一刻的大叔比刚才更放肆,他贴在自己身上的肉体在轻轻颤动,然后大腿处明显有个硬东西在顶着他,明火执仗。这一切的一切都再清晰不过,就是一个肉欲的搏斗,简称肉搏。
“一。”
吴晓峰的下巴像云集了一团火。
“二。”
吴晓峰全身肌肉绷紧,他怀疑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他在等待“三”的到来,只可惜,他并没有等到,因为下一秒,迎上来的就是风卷残云、穷凶极恶的吻。
这是他十几分钟前尝过的味道,熏酒中萦绕着丝丝烟草味,凛冽而性感,那排整齐的牙齿轻咬上自己嘴唇时,又痛又麻,但当对方恰如其分的一吮吸,唇上的痛感马上又衍生出一股细如游丝的酥麻,舒服的他身体松软。
接吻就应该是这样的,不求至真至切,但必须迂回浪荡。
“你……不是说要数到三……”吴晓峰的嘴唇被他蹂躏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并且舌尖在他说话的间隙再次探入那片潮湿之地浑水摸鱼。
“嗯……”詹淮秋情动的狠,舌头一边勾舔着小土狗,一边囫囵着说:“醉鬼的话你都信,你傻啊?”
“……”吴晓峰也不想跟一个醉鬼逞口舌之争,因为他确实被亲的很舒服,舒服到他发现自己也硬了,硬的像是马上就要破壳而出的鸡蛋,拼命想找发泄的出口。
他居然被一个男人亲到起了反应。
“舌头……给我……”詹淮秋虚软的命令着。
毫无经验的小土狗被他亲的发懵,乖乖的从红润的唇间探出一小截舌尖,立刻就被詹淮秋隔空卷起,色情的挑逗起来。
吴晓峰一头汗,他能想象此时自己是以怎样一副不堪入目的嘴脸跟这个男人在空气中舌战,两个人的呼吸声七零八落的在耳边来回,不时还哼出些许颤音,任谁听了都无法冷静。
詹淮秋扯开领带,边解着衬衫纽扣便又凑过来继续亲吻吴晓峰,把舌尖的口水一吸溜吞入自己口中,在他嘴边轻嘬了几下,顺着脖颈就往下吻。
西装外套掉在地上,衬衫也只剩下一半耷拉在肩上,平整的胸肌和紧实的小腹赫然眼前。
大叔保养的……还不错。这是吴晓峰对詹淮秋身体的第一印象。
“唔……”脆弱的喉结在感受到短暂的湿热后析出一阵酸痛,吴晓峰这才意识到,大叔咬他喉结了。
这么会玩……这个地方可从来没人碰过。
“脱衣服。”詹淮秋直起身拉起他背心下摆就往上提,然后一具年轻且朝气蓬勃的躯体闪亮登场了。
果然,小土狗不适合穿衣服。
他贪婪的舔吻着满是年轻荷尔蒙的身躯,错落有致的肌肉让人有种想被欺负的冲动。当他半蹲在吴晓峰面前,整张脸与他高耸的性器平齐时,他极坏的抬头问:“想不想要?”
如果此时蹲在吴晓峰面前的是个女人,他早就把人掀翻大发兽性了,但这是个男人,让他干男人还是有点……
“啊!”思绪被尖锐的快感切断,只因詹淮秋的手从他牛仔裤拉链里伸进去,揉了两把。
“隔着内裤揉两下就把你激动成这样,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詹淮秋调侃道,但他手上作怪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他解开小土狗的牛仔裤钮扣,整个裤腰大敞,他的手从腿根处的内裤边缘探进去,零距离握上闷湿发热的处男性器,极有耐性的撸了几下,拇指在龟头上绕着弯,铃口就已经滴出一股前列腺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