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完)
回程的路上,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还是孙翅带路,领我去看那个他所谓独自发现的、引发了以上一连串险遇的自然奇观。
孙翅管它叫“大家一起流鼻血”。
名字倒挺抓人,空灵,又不失大气。
但事实上,我认为,也不过如此————
一棵水桶般粗细的大树,距离根部三米左右的地方,对称长了两个大树瘤,一半粘到了一起,最终成就副女性生殖器模样,阴道口、阴唇、花一般的苔藓……这些至关紧要最令人紧张的部位,统统显得丰满、佳妙,又富有质感。
我面无表情看着,很不满,“这玩意儿就是大家一起流鼻血?”
孙翅点头,噗哧笑了一声,或者说哼了一声。
我回身看他,“也没见你流鼻血啊。”
非洲裔青年便很不好意思很期艾,摸了摸鼻子,意犹未尽,“哪里,都……都流光了。”
“哦?什么时候?”
“就是我风风火火赶去救人,却见善卷你光着被绑在树上的……那个时候。”
“…………”
然后,“巴里底,”我只能这么说。
孙翅低声抿嘴笑。
笑得我开始恼羞成怒,“他*的,你明知道我是同性恋……”
接下去的更激烈的措辞都被哗然掩在孙翅的拥抱里。
他双手抱着我,将头靠在我的颈窝旁,口中的热气一阵一阵,时而像慨叹,双肩随着缓缓上下,仅此而已。
丛林里的午后,什么都是明晃晃的,光线正罩在卷曲的棕色毛发上。
一旁是足以让凡间正常男子们集体流鼻血的好景色。
于是孙翅呻吟了一声,“善卷善卷,”他道,“怎么办,我又想人工呼吸了……”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