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磨砂玻璃看美人洗澡，沈先生的话包养也不是不行

“各位都辛苦了，沈总请大家喝咖啡。”

助理推着车进来和副导演一起上前分发刚买回来的饮品，沈霄手里也拿了一杯，不过这不是他自己要喝的。

他走向场边，那里摆了很多躺椅和小凳子，演员们正在那边休息。

他往那个方向去的时候，有几个演员都默默坐直了身子，心里期待着能得到投资人的青眼，女主施乐儿更是抬起手开始整理头发，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沈霄竟然径直走向了那个小新人。

这个小新人是“空降”到剧组的，本来就争议颇多，从没演过戏的人第一部就能拿到大制作里面还算重要的角色，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有背景。而现在，众人又纷纷猜测起来，原来沈总就是他的后台，怪不得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沈霄没有顾忌周围人的视线，径直走到披着浴巾的戚羽身前递上了手里的饮品。

“给你买的。”

戚羽抬起头来，小动物般的清澈眼神一瞬间就撞进了沈霄心里，沈霄觉得他的心口仿佛有一百只小鹿在乱撞。

“沈先生？”

戚羽的眼睛里有惊讶，还包含着一丝惊喜，这细微的情绪没有逃过沈霄的眼睛，“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拍戏。”

“买的什么呀，咖啡吗？”

戚羽似乎没有注意到沈霄说的“你”而非“你们”，他的视线投向了沈霄手里的饮品。

“红糖姜茶，你刚泡了凉水，喝完会舒服一些。”

“谢谢沈先生！”

戚羽接过了杯子，开始小口小口啜饮起来。

“头发还这么湿，小心感冒。”

“没事啦，今天我的戏份结束了，等一下就回酒店洗澡。”

沈霄点了点头还想再说戚羽就被叫走了，沈霄回头看向经纪人的方向，还是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为难过戚羽。

没过十分钟戚羽就出了片场，他头发还湿着，天已经入秋，早晚温差大，晚风吹起来还是有感冒的可能性，沈霄看到戚羽出来，立刻摇下了窗户。

“戚羽。”

距离很近，戚羽听到声音后朝这边看过来，发现是沈霄后笑着挥了挥手。

沈霄发觉戚羽站在原地没动，他拉开车门下车，走到戚羽面前，“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了，酒店很近。”

“我送你。”

看着沈霄坚持的样子，戚羽抿着嘴低下了头，沈霄像上次那样伸手去拉戚羽的手腕，戚羽没拒绝，他跟在沈霄身后乖乖的上了车。

“等你收拾完下来一起吃个饭吧，我在车里等你。”

“不用了吧沈先生，这样很耽误您的时间。”

沈霄沉默了下来，他是想像刚才那样坚持一下的，却又害怕戚羽讨厌装作听不懂拒绝的自己，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接再厉的时候，戚羽率先开了口。

“如果您不嫌弃，可以上去坐一会儿。其实…酒店的自助餐也很好吃……”

戚羽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声音也小到仿佛在自言自语，但沈霄听清了。他瞬间心跳如擂鼓敲击着他的耳膜，大到好像整个密闭空间都能听到。

车子很快停到了酒店楼下，沈霄跟着戚羽上了楼，剧组的演员们都是住在同一层，导演不喜欢搞差别待遇，演员们的住宿标准是一致的，戚羽住的是单人间大床房，空间不大但还算舒适，戚羽进浴室洗澡之前还很贴心的帮沈霄的手机连了WiFi，开了房间的电视。

沈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这些上面。

浴室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哗啦啦的水声可以透过玻璃门传出来，再加上磨砂玻璃构造的浴室不能够完全遮挡住里面的全貌，通过沾满雾气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人的剪影。

他的眼睛毫不聚焦的盯了一会儿电视，又瞟了几眼自己的手机屏幕，最后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那扇磨砂玻璃。

戚羽的身材纤细，身材比例极佳，尤其是那双又长又细的双腿，刚刚在拍戏的时候沈霄就已经见过了。

现在透过磨砂玻璃，看着影影绰绰的剪影，虽模糊不清，但更加引人遐想。

他看着戚羽的手摸过自己的耳侧，抚过自己的后颈，滑过腰线再落到那双长腿。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视线又飘飘忽忽的在房间内转了几圈，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无疑是以失败告终，最终他还是决定遵从内心，目光定在了戚羽的身上。

男孩子冲澡很快，没过多久戚羽就擦好身体出来了，沈霄还在盯着磨砂玻璃发呆，戚羽走上前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沈先生？”

出现在眼前的人和脑子里的那个身影重合了，沈霄看向了戚羽那双纯真无害的眼睛。

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样子又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鼓动起来，他像是逃避一般迅速避开了视线的交错，目光顺着戚羽的鼻梁向下，落点在戚羽弧度优美的双唇上，他的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有点想亲。

“沈先生，我们是出去吃，还是？”

说实话沈霄是不太想在酒店自助餐厅的，倒不是嫌不好吃，主要是自助餐厅人太多没办法享受二人的独处时光，但戚羽拍戏拍了一天应当很累了，再跟自己出去似乎也有些强人所难，“听你的，我都可以。”

“我不太想出去吃哎，还要换衣服有点麻烦”，戚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羞赧的神色，“其实我有点懒，不怎么愿意动。”

戚羽在沈霄面前还是有些拘谨，嘴上说着懒，可坐姿依旧端正，沈霄想象着戚羽懒懒的窝在床上的神态，脑中描绘出了一只白色小猫蜷缩着身体团成一个小球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

沈霄脑中的小人已经被小猫咪戚羽萌的不住尖叫了，面上却还不显，他微微的清了一下喉咙，努力维持着平静，“那就不出去了，你换身衣服我们下去吃自助。”

“哎？不用换啦，我这样去就可以。”

沈霄抬眼看向戚羽穿着浴袍的样子，胸膛上的肌肤没有被完全盖住，浴袍带子勾勒着盈盈一握的细腰，两条光裸的长腿也暴露在空气中，沈霄觉得自己气的血都要冲到脑门了，这样子怎么能被别人看到。

晚饭最终是采取了沈霄提议的酒店送餐，这样子既不需要戚羽换衣服出门，又避免了他穿浴袍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到，等餐的间隙两人面对面坐着，沈霄决定跟戚羽好好谈一谈随便穿浴袍出门这件事。

“戚羽，我有话想跟你聊一下。”

沈霄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谈论这个话题，又要用什么理由去说服戚羽，还不等他组织好语言，他就听到戚羽再次问了那个问题。

“沈先生，是想要包养我吗？”

沈霄是有诧异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但回想起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让人误会确实也是难事，“抱歉，我……”

“如果是沈先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戚羽…”，沈霄抬头看向戚羽的眼睛，“我不是想包养你，我想以结婚为前提，追求你。”

戚羽的眼睛清透的仿佛可以看到底的泉水，即使面对这样的告白依然没有退缩，他盯着沈霄的眼睛沉吟了一会儿，“那你会捧我吗？给我好的角色？还有花不完的零花钱？”

听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沈霄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和反感，相反，他喜欢戚羽这样的直白，也喜欢在任何方面被戚羽需要的感觉，“当然会，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戚羽的戏份不多，拍摄没几天就完成了，不过作为戏份不算太重要的配角且是拍摄未完成时就杀青的，是不会特地举办杀青宴的，再加上丹羽纱织特意叮嘱过导演无需特意关照，戚羽的第一部参演作品的杀青只是收到了一大束花，和剧组拍摄的合照。

出了片场，沈霄的车已经在等了，那天他们正式的交换了联系方式，沈霄不用再单方面的等待着戚羽的联络，当然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类型，再加上见面的次数还不算多还不够了解，比起隔着网路尬聊，沈霄更想和戚羽面对面，所以戚羽在拍摄的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抽空过来探班，给戚羽捎些日用品，带他去吃好吃的，在这个过程中，戚羽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了，笑容变多，话题也渐渐放开了。

今天是戚羽杀青的日子，而且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沈霄当然要参与，他早早的就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来到了拍摄场外。

“沈先生。”

戚羽拉开车门上车，先跟沈霄打了个招呼。

“祝贺杀青。”

沈霄接过戚羽手里剧组给的花束放到一侧，送上了自己准备的花，这是一大束红玫瑰，与其说是祝贺杀青更像是表明爱意。

戚羽抱过玫瑰花低下头去看还带着水露的玫瑰花瓣，他的脸颊红了，不知道是被花的颜色映的，还是羞的。

“谢谢沈先生。”

“不要叫沈先生了，听着多生疏，叫我沈霄就行。”

戚羽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沈霄，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还是泄气般的叹息了一声，“我还不习惯，叫不出。”

“不习惯就不叫，你喜欢怎样都行。”

沈霄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戚羽的发顶，戚羽缩了一下脖子，像是被吓到了的小兔子垂下耳朵，但他没有躲开沈霄的亲近。

夜色渐深，把戚羽送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这次沈霄没有退让，坚持把戚羽送到了公寓门口。

“谢谢沈先生。”

戚羽按亮了电梯按钮，伸手想要接过沈霄帮他抱的那束花。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啊？”

戚羽呆了一下，那小表情很是可爱，沈霄看到的时候莫名想笑，他猜测戚羽一定在腹诽自己的得寸进尺吧。

“可是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不用这么见外，我上去待一会儿就走。”

“那好吧…”

沈霄尽职尽责的把人送到了屋里，戚羽住的虽然是双人宿舍，但暂时还是他一个人住，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几乎除了必备家电外没有太多的东西，看在沈霄眼里有些说不出的心酸。而实际上，这间公寓戚羽一天都没住过，设施简单也是合情合理，还好他嘱咐过黎辛做戏做全套提前布置过，就是为了防止沈霄搞突袭，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喝水可以吗？我这里没有准备其他的。”

“可以，不用忙了，你也过来坐，陪我一会儿就行。”

戚羽拿玻璃杯端了两杯水过来，沈霄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现是冰水。他看了一眼戚羽的那杯水，里面竟然还有冰块。

“怎么喝这么凉。”

“啊？”

戚羽停下了喝水的动作，拿手指揩了一下嘴角的水珠，“我喜欢喝凉的。”

“喝这么冰会肚子不舒服，对身体不好。”

沈霄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可是我不喜欢喝热水啊。”

戚羽有点委屈的嘟起了嘴，“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嘛，一时之间改不了啦。”

“你家里人怎么也不说。”

沈霄又开始脑补了，这什么父母啊，都不知道疼爱小朋友的吗。

“我家里人也都是这种习惯啊，就都觉得这没什么。”

“那从今天开始，先从不要放冰块开始好不好，你乖，我们慢慢来。”

戚羽看了一会儿杯子里的那几块冰，好像在思考怎么反驳沈霄的话，总之他是不太想妥协的。

还没等两个人得出最终结论，就听见墙壁“咚”的一声，撞击声就是从两人坐着的沙发后面传过来的，吓了他们一跳。

受到惊吓的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又听见隔壁传来了“嗯嗯啊啊”的男性呻吟声。公司宿舍没有异性混宿的情况，旁边的宿舍当然是两个男生在亲密，于是坐在这一头有暧昧关系的两个男生，感受到了气氛无与伦比的尴尬。

“你们这宿舍，隔音可真够差的。”

沈霄无力吐槽。

“毕竟是免费给大家住的呀，能有这么好的条件已经很知足了，住这种集体宿舍主要还是要靠自己自觉吧，怎么能抱怨公司。”

沈霄从进宿舍门之后就是各种挑剔，可是听了戚羽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先入为主了，由对戚羽经纪人的不满引申到对整个经济公司的不满，公司的所有安排自然是样样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是从客观角度想想，这样的住宿条件在整个业界已经是非常高的标准了。

“他们经常这样子吗？”

“我……我也不知道。”

听着戚羽吞吞吐吐的答案，沈霄以为戚羽是不好意思对此评价太多，但他没想到，戚羽是真不知道，毕竟他这也是第一次进自己的宿舍。

隔壁还在继续，每次墙壁一响戚羽都会下意识的抖一下，戚羽的胆子应该很小，是易受惊体质，看的沈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要是每天都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不搞的神经敏感才怪。

“戚羽，要不要换个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