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祥晖好象梦游一样跟着刘迎建进了中军帐,看不见帐nei诸将纷纷起立,看不见刘迎建向上施礼,只呆呆地盯着那坐在上位、唯一没有起立的鲁风彦。
鲁风彦好像没变,仍是一副柔弱无依、不禁风雨的模样,只是个子高了些,原本清澈纯真得如同初生幼鹿的双眸不再那么黑白分明,依旧是怯弱的表情,但眼神里不时闪现的倔强坚韧、永不放弃希望的光芒也无影无踪了。
现在的鲁风彦就象个木娃娃,以前紧紧牵动他心绪的动人特质和灵魂里的光辉已经完全消失。
江祥晖看到鲁风彦的一瞬间,心潮汹涌,等所有的情绪沉淀下来后,只觉得可悲又可笑,三年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日子竟带给鲁风彦这么大的变化,他见到相思了整整三年的人后,才发现这人竟不值得再让他眷顾一眼!
他的心既悲伤又酸楚,是他错过了A!一旦错过,就无法再回头**
惆怅之中,江祥晖忽地又笑出来,虽然鲁风彦的变化让他怅惘,但又让他有放下重负般的轻松。
一个人过来施礼,“微臣参见三殿下。”江祥晖想了一下,认出这人是谁,“曹大人。”
曹群是当今太子江祥旭的心腹亲信,江祥旭被他父皇扔到边关去的时候曹群就一直跟随着他,江祥旭一回朝就任命曹群为侍中,位极人臣。这次江祥旭派他来,显见对这件事十分看重。
“殿下,此番东鲁国君亲自到国都面求陛下,陛下已经答应出兵,但没有正式下旨,也没确定出兵日期,”曹群说着压低了声音,“太子有封密信要微臣面交殿下。”
江祥晖皱起眉,“父皇和二哥为何不直接送东鲁国君回国,反而让他到我的大营来?他们若想让我早点儿出兵,下道旨就可以了,用不着让一国之君亲自来催吧?”
曹群苦笑,“陛下和太子没这意思,是东鲁国君非要绕路来见你,小臣拦不住他。”
这时鲁风彦起身走过来,象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才颤声开口,“殿下,朕有些话想私下和你说。”
众人都识相地退下,整座大帐只剩下鲁风彦和江祥晖两个人时,鲁风彦慢慢走到江祥晖面前,颤抖着开口:“殿下**你一定要帮我,尽快出兵。他们**那些叛党要是胜了,一定会杀了我!”
江祥晖安慰他:“那些叛将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就算胜了也不会加害你。”顶多是让你做个傀儡皇帝罢了,江祥晖在心里加了一句。反正做郭史平的傀儡也是做,做那些叛将的傀儡也是做。
鲁风彦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不!你不知道**他们一定会杀了我!郭丞相派去围剿的大军都败了,半个月前他们的军队已经开始向京都进发,我从贵国国都赶回来这几天,没一天不接到城池被攻克的战报!照这速度,不出半个月,叛军就要兵临京师城下了!”他突然跪倒在地,“朕已经答应将南方五郡割让给贵国,如果殿下平定了叛乱,这五个郡自然而然就会成为殿下的封地。贵国的陛下和太子都没有限定殿下该何时出兵,殿下**求求你**立即出兵吧。”
与三年前与和鲁风彦初见时相差无几的场景,但江祥晖的心中却没起任何波澜,就象眼前跪的是个陌生人一般。他抓住鲁风彦的手,把它们拉离自己身上,眼前这副曾xi引了他全部爱恋的身躯此刻已引不起他丝毫遐想,他对此刻的鲁风彦没有柔情、只有怜悯,“我会好好考虑,你赶了好几天路也累了,下去歇会儿吧。等你休息够了,晚饭时咱们再谈。”
鲁风彦虽然不甘不愿,但江祥晖态度坚决,他只好顺从地走出去。
江祥晖长出口气,忽然有种强烈的想见到鲁见天的冲动,只是现在还不行。他苦笑着叫道:“曹大夫,你们进来吧。”
众将进帐后,曹群呈上江祥旭的信,江祥晖看过之后陷入了沉思。东鲁国好几次请求南江国帮忙平叛,江祥旭一直不予回应,是想让东鲁朝廷和叛军斗个两败俱伤,然后趁机以助东鲁国平叛为借口,占了东鲁国南方九郡。但如今叛军势如破竹,东鲁朝廷腐朽堕落、军队不堪一击,情势发展出乎江祥旭意料之外,叛军很可能轻而易举地攻陷东鲁京都,建立一个更强有力的政权。
江祥旭自然不愿意有这样的结果,因此劝说父皇出兵,并授权江祥晖自行斟酌形势、把握时机。
江祥晖叹了口气,二哥的想法他早就知道,以往每想起真到了这么一天,鲁风彦会有多恨他,他心里都充满痛苦,但这回却没这么那么心痛了。他沉静地吩咐:“各位将军回去后各自整顿部下官兵,准备开往东鲁!”
这是自己遇见江祥晖以后第一次独自进餐。东鲁国君来了,他去陪他的彦了。正主儿既然出现,自己这个替代品也该把位置让出来了。
只是,为什么还没人赶他离开元帅的寝室呢?
鲁见天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晚饭发呆,不知出神了多久,直到一声怒吼在他耳边炸开,“你这是干什么?想把自己饿死吗?”
江祥晖在晚宴上答应鲁风彦两天后出兵,然后在宴席半途以有要务为名溜了出来,赶回寝室找鲁见天,想不到却看见他坐在饭桌旁发呆,满桌的菜都彻底冷透,筷子还端端正正地放在一侧没有动过!他伤势初愈,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恼怒地捏住鲁见天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赫然发现他的眼睛里竟闪烁着泪花,登时吃了一惊,“怎么了?是身子不舒_fu?还是有人欺负你、说了什么难听话了?”
鲁见天别转脸,挣neng他的掌握,“听说东鲁国君来了?”
“嗯。”他对鲁见天说过自己和鲁风彦的事,鲁见天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今晚陪彦而冷落了他在生气吧?“天,你是在嫉妒吗?”
鲁见天冷笑一声,“我有什么资格嫉妒?我只是他的代替品,凭什么跟他争?”
“不!你不是代替品。”江祥晖蹲下身子,把他的脸扭转过来与自己平视,“也许我以前爱过彦,但现在不爱了,我现在爱的是你,不然我也不会在宴席半途溜回来,只因为想见你,想待在你身边。”
鲁见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爱鲁风彦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江祥晖也有些苦恼,他难道是一个见异思迁、用情不专的人?“我只知道我今天再看见彦时,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怜惜的_gan觉,反而是你更让我心疼。”他伸手fu_mo鲁见天的脸颊,“也许我不象我自以为的那么专情,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现在爱的是你,只爱你一个。”
鲁见天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慢慢流下来,忽然紧紧抱住江祥晖,埋首在他怀里,竭力压抑的低泣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投怀送抱让江祥晖受宠若惊,吻着他的头发,搂住他chou_dong的肩,心中爱怜横溢,柔声道:“想哭就痛快地哭吧,我叫人把饭菜端下去热热,你的伤刚好,可别饿着了。”
鲁见天闷闷的声音从他Xiong前发出,“你陪我吃。”
江祥晖宠溺地答应:“好,我陪你。”
这顿饭江祥晖吃得心情舒畅,鲁见天完全卸下了防备和警惕,说诰时甚至偶尔会对他耍赖撒娇,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他真象鲁风彦,象三年前的鲁风彦,几年之后,他会不会也象鲁风彦一样改变?
江祥晖痴望着自己最眷恋的眼眸,低喃出声:“彦**”俯向前吻住鲁见天笑开的唇,带着一种狂热的、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_gan,扫开桌子上的碗盘,抱起鲁见天,把这具比三年前的鲁风彦更成熟的躯体横放在又冷又硬的长桌上,以膝盖顶开两条长长的tui。
“江**嗯**”鲁见天只是被稍稍碰到Xiong前的突起,就发出压抑的shen_y声,江祥晖用象要噬人的shen沉眼神看着他,他心里不禁涌现一gu介于xing_fen与惊惶的_gan受。
那仰望着自己的、比夜色还shen的黑色眼眸,没有任何奢望、没有任何*影、象可以包容一切似的**美丽而shen情、强悍又脆弱**竟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注视着它时,就象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一样,仿佛会被一gu无形的力xi下去。
江祥晖几乎是怀着一种虔诚的心俯下头去,那光滑而线条优美的脖颈就在眼前晃动,他就势含住喉咙x_gan的凸起用力吮xi。
“嗯哼**”喉结被吮得又疼又痒,鲁见天四肢挣动想要躲避,身躯却被压得紧紧的而无处可逃。
江祥晖解开他的_yi带、吻遍他的全身,把他整个人包裹进yu望的火焰里。
“嗯**呃**轻**轻点**江**”轻轻啜泣、有些撒娇又有些任x的呼声,低微的声音吐到最后是细细的气音。那样缠绵的低声呼唤,全心全意的信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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