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醒来,一切全变了个样。
方卿随,方家二公子,仙界第一才子,竟躺在自己好友云仲璟的床上,身上还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方卿随感觉一股血气从脑中涌了上来,四肢僵硬得厉害。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腰疼得厉害,而且稍稍一动,后穴就有不堪的液体从中流出。
方卿随脑子一懵。
云仲璟是个武将,常年征战沙场。手上茧子厚厚的一层,都是练剑的结果。他睡得沉,手却下意识地扶在方卿随的腰上,如同坚硬的桎梏,使得后者难以动弹。
方卿随皮嫩,世家小公子养尊处优,平日里总是吟诗作赋,虽跟着大哥和云仲璟学过几天武功,但也只是一时兴起,最后不了了之。
“云仲璟。”
方卿随一张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他声音颤抖,双目赤红:“这是怎么回事?”
云仲璟眉头皱了皱,终于悠悠转醒,而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也明显地一愣,紧接着,耳根染上了一层薄红——
云仲璟方过及冠之年,尚未婚配,却因性情冷淡,虽出身大家,不曾与人行过云雨之事。看到眼前的景象,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难免会有些悸动。
方卿随皮肤白皙,几近苍白。青红的痕迹遍布在身上,毫不留情地述说着昨晚那场性事的惨烈。再看他桃花眼尾染红,眼中氤氲着水汽,修长的眉毛也高高挑起——怒颜中带着几分瑰丽。
方卿随向来以狂浪不羁闻名仙界的,他性格随和,朋友众多,常着一袭雪白长袍,领口大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在竹林抑或花树下与人斗酒论诗。虽然在性事上方卿随从来是尽兴而致,可与他相熟的人都知道——方卿随,只和女人行鱼水之欢。
云仲璟张开嘴,复又闭上,他不善言辞,对需要用到说话解决的事,向来选择逃避。
方卿随气得七窍生烟,一掌推开云仲璟,云仲璟没使力,也就这样被他推下了床。紧接着,方卿随两条长腿一迈,赤脚站到了地上。
云仲璟虽未说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方卿随的身上。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对方,似是要将他吸进去。
方卿随找回自己的衣物,披在身上,却怎样也遮不到胸口的位置——偏偏这里青红一片两粒原本小巧绯红的乳头更是被折磨得大了一倍。
方卿随低着头,柔顺的发丝凌乱地散着,遮住了他半边脸。云仲璟只能听见他“啧”了一声。
“你先别走。”
云仲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方卿随的背后,后者反射性地一惊,转过身又向后退了一步。
云仲璟注意到他的抗拒,眼神黯了黯:“我会调查清楚这件事,比起这个,你更应该清理干净你……后面那东西。”
若不是云仲璟提醒,方卿随真快要忘了,自己后穴里还含着眼前这人的子子孙孙。而那淫液偏偏在这时从穴中汩汩流出,染湿了大腿根。
方卿随瞪他一眼,咬牙道:“快去给我备水。”
云仲璟深深地看着他,对门外的人吩咐:“我要沐浴,给我备桶备水。快一些。”
常青侍奉云仲璟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少爷屋内的床上出现了外人。也不知是哪家闺秀这么走运,被自家勇猛英俊的云小将军相中。
抬水进来时,常青便忍不住望那处瞥,但他家少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硬生生将他的头掰了回来,还威胁他——“要是敢让别人知道,你就完了。”
常青讪笑着退了出去,临走前不忘锁上门,并教育其余几个看到这一幕的下人把嘴守住。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瞧少爷这模样,肯定是等候已久的心上人了。
回到屋内,气氛仍旧没有缓和。方卿随从床上坐起,薄薄的中衣从肩头滑落,一大片春色露出。
云仲璟感觉下身又有些起立的征兆,不禁皱了皱眉。他撇过头,不敢看方卿随:“你快些洗吧,等会儿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你确定他们靠谱吗?”
方卿随面无表情地扬了扬下巴。
“就算要说……”云仲璟说:“也是说我有心之所往。不会有什么大碍。”
方卿随讽刺一笑:“心之所往……云公子到时候被问起来莫不是真打算说我?或者顺水推舟,说出心中那个人,然后你与那人喜结连理,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别说这些。”
云仲璟见他有意挖苦自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无奈自己行事理亏,只能由着对方撒气。
“嘶——”
方卿随起身,却磕到了小腿上的伤口,一屁股坐到了青石砖上。
云仲璟剑眉一蹙,信步上前将他打横抱起:“没事吧。”
“喂,就是睡了一次,”方卿随面皮微红:“没必要这样。”
云仲璟没有说话,薄唇紧绷着,以方卿随和他相交多年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人是生气了。
有什么好气的?明明被占便宜的是自己。
方卿随心中好笑。但云仲璟性子闷,不会解释。他将方卿随小心翼翼地放到浴桶中,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还要帮我洗?”方卿随凉凉道:“我只是被你上了一次,不是变成没手的残废。”
云仲璟拿起澡巾的手明显一顿,却还是伸入水中。他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无奈,然后抬起头,盯着方卿随——这是从那件事发生以来,他第一次直视方卿随的眼睛:“我会对你负责的。”
方卿随气笑了:“我一个男人,还是有婚约的男人。我需要你为我负责?这就是一起意外,难不成你要承认自己有意为之?”
云仲璟沉默地为对方擦拭着,忽然手下一重,在方卿随细嫩的皮肤上按下一道指痕。方卿随惊呼一声:“干嘛!发什么疯。”
“你不喜欢。”云仲璟冷冷道:“何必耽误女孩子的前程。”
“嫁入方家,怎对她是耽误?”方卿随并没有否定自己不喜欢未婚妻这件事:“更何况她也不爱我,我和她,不过各取所需。”
云仲璟眼神一沉,酝酿起风暴。他突然两指并拢,伸进了方卿随后股和阴茎之间的那个小洞之中。方卿随身子一软,扶着桶壁开始喘息。
“你这东西,与女子无异,”云仲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汇:“卿随……这是怎么回事?”
方卿随哪里知晓,他当了一百多年的正常男人,只不过是和好友睡了一晚,一夕之间竟长出了这个物什,那他……岂不是成了不阴不阳的怪物?
更要命的是,那小洞饥渴得紧。含着云仲璟的手指,开始分泌出淫白的液体。而方卿随也觉得那儿瘙痒得厉害,光是手指还不够,需要更大更硬的东西插进来才能缓解自己的空虚。
“我……为什么?”
方卿随如遭雷击:“云仲璟……我,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恢复。”他抓住方卿随的肩膀,男人英俊的眉目近在咫尺,眼神中藏着几分迷惑,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情绪。感受到眼前人身体的轻颤,云仲璟也是一怔:“你是说你并非一直如此。”
“是。”
方卿随咬着唇。
云仲璟忽然陷入了沉默。俊眉拧在一块,细看才察觉他耳根有些红。方卿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昨晚的记忆如浪潮一般涌了上来——男人结实的肌肉,手上突起的青筋。被抓住的纤白脚踝……以及,自己在被穿刺时,女穴内传来的钝痛。
方卿随倏地站了起来,带起一层水花。而云仲璟则像是被定了身,直愣愣坐在原处。方卿随长腿跨出浴桶,信步走到床边,也不顾自己还是赤身裸体掀开了被子——果不其然,床单上落了红。
那一处扎眼而妖异的红,如同燃烧着的火焰,顷刻烧尽了方卿随最后一点希望,他蹲下身,有些绝望地捂住脸——他不仅被上了,还被人射了女穴,如果不走运,可能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