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劳伦斯撒了谎。我不是见习记者,我申请休学也不是要去实习。我本来是要在那家精神病院住上一年,治好我的恐惧症再回去上学,可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我的计划全泡汤了。

我的恐惧症算是创伤后应激反应的一种。自从小时候亲眼见到父母惨死,我就没法再直视死肉,人的、动物的,或者是血、骨头,都不行。我甚至没法吃熟肉,比如汉堡、牛排这些,一看到就会吐,所以我是个坚定的素食主义者,不吃动物。正因如此,我被前女友拉进了大学的动物保护协会,稀里糊涂地成为一家动物医院的志愿者,帮着照顾一下流浪猫、流浪狗之类的。然而有一次,我误入了手术室,一个菜鸟医生没给猫打好麻醉就开始手术,那猫受了惊吓,浑身血淋淋地朝我扑了过来,吓得我当场昏倒。

我受了很大刺激,在那之后根本没法正常生活了,只好去心理医生那里接受治疗。我就是这样遇到查理奥威尔那个庸医的。他举了一大堆他治疗成功的患者作为例子,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他会帮我治好这阴魂不散的恐惧症,于是我信了,从此每周都会去他的诊所。最初确实有些效果,但后来我的症状突然加重,他就建议我跟学校申请休学一年,去他朋友的精神病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那时我才知道,他是暴露疗法的狂热推崇者。暴露疗法强调“直面恐惧源头”,比如如果你害怕蜘蛛,他们就会让你待在一间全是蜘蛛的房间里,当然是在充分的准备和专业的控制下。然而,奥威尔根本没有那样专业的水平和认知,他只是把我当成他的实验品,给我打了一针不知道什么药剂,然后关进了那个挂满了动物尸体的封闭房间里。我崩溃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等到我重新冷静下来,人已经在公路边上了,然后遇到了劳伦斯。

快到中午时,我们经过一个加油站。劳伦斯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对那个穿着员工制服的小伙子说:“加满,谢了。”

他算得上健谈,完全没有自己是个被通缉的连环杀手的自觉。他和那小伙子有说有笑,当他问起我是他什么人的时候,他竟然把手放在了我屁股上,极具暗示性地捏了捏。我能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漏了出来,劳伦斯显然是蓄意为之,毕竟就是他把那些东西射在里面的。那小伙子肯定以为我们是一对gay,脚底抹油似的忙不迭走了。如果他没那么急的话,说不定就能注意到我求助的眼神了。

劳伦斯一直在看我,车驶出加油站之后,他慢慢朝我靠了过来。我吓得一下子撞在车门上,但那车门是锁住的,我根本无处可逃。那个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反而被他一把握住,生生把我的身子拖进他怀里。我吓得尖叫起来,他一脚踩下刹车,车在路边的沙地里停下。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夹着烟,觉得我惊恐的模样很滑稽似的,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来,“想什么呢?你觉得他能救你吗?”

他从后腰里抽出枪,用那被体温捂热的枪管,狎昵地拍拍我的脸。就像昨天那样,他把枪管塞进我嘴里,不同的是这次他开了保险栓。我头皮发麻,眼前浮现出我被子弹穿透后脑、整个脑袋变成一滩血泥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他还要把那枪往里捅,我挣扎着向后靠,试图离这个疯子远一点。我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反而有可能会激怒他,但我没法控制自己,他的眼神实在太恐怖了。他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人,在他眼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所以他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他的食指就扣在扳机上,只要按下去,我就完了。他杀我比杀一只兔子还要简单。

可他没有立刻这么做。和很多猎食者一样,他有玩弄猎物的习惯。他就这么让我跨坐在他腿上,我能感觉到他硬了,那东西在顶我的屁股,存在感极强。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享受着我命悬一线的绝望表情,如同享受着那支烟。烟燃的很快,就像我慢慢流逝的生机,当他指尖只剩下一个烟头时,我已经紧张得忘记了呼吸。像是瘾没过够似的,他舔了舔嘴唇,扣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前拽。我们胸膛相贴,他吮吸着我的喉结,就像是狮子舔舐着羚羊的脖颈。他绝对是在回味着昨天那场血腥至极的性交。

毫无预兆地,他突然把枪从我嘴里抽了出来。我知道他喜怒无常,但没料到他会再一次放过我。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把我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那动作几乎是温柔的,就连眼神也是如此。他的眼睛是清澈的湛蓝色,如同夏日里透亮的冰块,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迷人的幻彩。那一瞬间我简直有些沉沦,谁知他突然把枪管塞进我的裤腰,动作强硬地顶在了我的后穴上。我再一次失声尖叫起来,他爆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膝盖顶起我的下体,让我把屁股抬高,好把那枪管插的更深些。我被顶的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他身上,他顺势抱住我,在我耳边用气音说:“你怎么这么好玩啊?”

“不、求你,求你……”我吓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

“哦,”他把脸埋在我颈窝抽气,像是野兽闻嗅猎物的味道,“什么都可以吗?”

“对、对……”

“如果我想要你呢?”劳伦斯暧昧地摸着我的大腿,用的是那种既让人感到轻微疼痛,又能撩拨起情欲的微妙力道,“如果我要你……为了我杀人呢?”

我大惊失色。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我可是连手指出血都会感到晕眩的啊,光是想想昨天那样的情景,我都快疯掉了,何况是自己动手……

“做不到吗?”一度沾满鲜血的手情色地揉捏着我的屁股,把后穴掰的更开,方便那枪管借着精液的润滑在里面抽插。噗嗤噗嗤的水声听的我面红耳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热起来。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让人腿软的点,狠狠地用枪口在上面碾过。我惊喘一声,他更加兴奋了,脸上浮现出他操那女尸腹腔时的扭曲笑容,仿佛他正在透过我,看着那个被磨平了脸的残缺头颅。

“这都能硬,身体真够淫荡的。”劳伦斯乐在其中,我羞耻地低下头去,可他非要抬着我的下巴,不准我躲他的视线。我不是同性恋,是他玩弄起人来实在太得心应手了,才让我变成的这么敏感。他把座椅靠背往后放,好整以暇地仰着身子,可我却整个人都紧绷着,不得不屈辱地趴在他身上,高抬着屁股,任由那个枪管在我身体里不断进出。我的性器胀的发疼,一晃一晃地摩擦过他的腹肌,留下一道道淫靡的水痕。他挑眉看了看自己被前液浸湿的衣料,突然用力握住我摆动的阴茎,我疼的惊叫起来,那声音听在我自己的耳朵里都足够羞耻,更别提劳伦斯了。

“你可真是……天赋异禀,”劳伦斯的嗓音有些喑哑,满是深重的欲念,滚烫的气流顺着我的耳道划入大脑,“……雷伊梅尔先生。”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一阵过电似的快感窜过脊柱,我就这么射在了他手心里。

“射了?”劳伦斯满脸不可思议,我愈发觉得自己简直无可救药。我崩溃不已地想要逃走,他粗暴地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死死按在方向盘上,低笑着说,“往哪跑,自己爽完就算了?”

我被他压跪在他腿间,他拉开裤拉链,粗大的性器直接弹了出来,在我唇边猥亵地磨蹭着。他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不得不含着泪张开嘴,任由他把那东西顶了进去。

“想要活下去,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啊。”他说,“要是你还没有那些妓女会吸……”

我惊恐地吞咽着口水,他便顺势把我的头用力往下按,用柱头去顶我收缩的咽喉。他太大了,我根本没法呼吸,强烈的反胃和窒息感让我的喉咙抽搐,反而让他觉得更爽。他发出一声喟叹,粗暴地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嘴当成他的飞机杯使用着。我难受到了极点,眼泪和唾液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头皮简直要被撕裂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抵着我的喉头射出来,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就按着我的喉结,让我把那些腥骚咸涩的精液全都吞了下去。

劳伦斯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拎起来,掐着我的下巴,拇指把我嘴边的那些白浊抹走。他用一种半是欣赏、半是玩弄的眼神,看着我汗湿烫红的脸,用一种对娼妓评头论足的随意口吻说道:“脸不错,技术真烂。”

我羞愤欲死,可是喉咙肿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再一次举起手枪,对准了我的太阳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死的这么屈辱,如果公路警察把我的尸体捡回去,发现我嘴和屁股里还有男人的精液,我会不会成为整个美国的笑柄?我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无论是昨天他强奸我的时候,还是刚才被他用手枪侵犯的时候,我竟然都能感觉到快感,比起马上要被一个变态连环杀手杀死,这才是最让我感到恶心的……难道我也是他那样的变态吗?

“哭什么?真没出息啊。”劳伦斯用枪口抹开我眼角的泪,“死亡和我,你更怕哪一个?”

我除了一遍一遍说“我不想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他愉悦地听着我的苦苦哀求,就像是在被用最动听的言辞赞美一样,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来。

“你是见习记者对吧?”

命悬一线,我怎么敢告诉他我撒了谎,只能赶紧点头承认了,于是劳伦斯继续说:“你会不会速记?”

速记是新闻系学生的必修课,我上学期刚学过蒂兰速记法,通过删除和简化字母,我一分钟能速记150个单词。我连忙点头,劳伦斯放开了我的头发,安抚似的在我后脑勺上摸了摸,抽出两支烟来,一支噙在自己唇间,另一支递给了我。我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除了顺从别无选择,只能咬住了那支烟,姿态尽可能的卑微,像是从主人手中取食的狗。

我想我的讨好是有效的。他笑起来,点燃了自己那支,然后凑过来,替我引燃。那个动作暧昧的像个烟吻。

“那么,”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那双湛蓝的眸子无端柔和起来,“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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