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错误(下)
你不会伤害我?
曾子邯只听见这一句话,然后下一刻,也不知怎么,忽然_gan到一阵晕眩,body支撑不住,便顷刻之间失去了意识。
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缺氧失血过多,还是坚强意志终究抵不过麻醉剂的药力。
总之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清楚,却终于可以放松绷紧的神经,休息片刻了。
至于是死是活,已经再没力气去多想分毫。
这个白_yi长发的美人,自然就是翡翠岛上无人不识的白麒大人。
他此刻缓缓走到曾子邯的身边,低头看着这个误打误撞出现在眼前的冒失鬼。
就这样昏迷着躺在自己脚边,奇异突兀不He规矩。
他一身的白_yi白ku,显而易见的翡翠岛奴隶身份。脖子上尚未tao项圈,想必就是最新送过来的一批货物。
算算时间,今天刚好有一班船回来,自然就是从那边逃过来的。
除了不懂规矩的新人,还有谁敢在这个地方到处乱窜随意躲逃?
他这样一边想着,一边抬tui踩在曾子邯的yao际,微微施加力道,让这个昏迷不醒的奴隶侧过身去。
然后,很自然看见了对方藏在身后的那把军用匕首。
是翡翠岛上守卫们统一使用的东西,应该是他逃跑的时候抢到手的*
白麒俯下身把匕首捡起来,拿在手中,反复掂量着,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处置这个冒失鬼。
扔在这里不管,自然是不行的。
这家伙躺的位置太好了,身下刚好压着了他的花——最新弄到手的好品种,宝贝的绿蔷薇,当然不能就这么被压坏了。
只是叫人进来把他带走,又更加不喜欢。
当初对这片林子里下了“禁入令”,就是因为不想别的闲杂人等随便出来Jin_qu,把他的花花草草碰坏弄脏。
这么稍微一想,又觉得方才不该出手那么快。弄晕了他,躺在这里,现在反倒给自己添了许多麻烦。颇伤脑筋!
白麒半蹲下来,苦思冥想究竟该怎么处置他。
手中那把军用匕首也没有闲着,刀锋正贴着曾子邯俊朗的面孔缓缓游走,稍一用力都可能给他划出一道伤来。
“你不会伤害我*但我会不会伤害你,却很难说了*”
冷冽的刀锋沉甸甸压着曾子邯的皮肤向下缓慢移动,顺着喉结,延着脖子又再向下,无声的割开了身上薄软的白色布料*
没了_yi_fu,里面body一览无遗。
如果可以忽略那些伤痕的话,那么*健康的肤色,结实的肌r,均匀的骨骼,以白麒挑剔的眼光品味,一时之间竟也说不出什么缺点来。
刀锋将单薄的奴隶_fu上_yi划开,又再往下,将ku子挑开一道长长的缺口。自yao际直到大tui的部位完全*露出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人体之中,最为私隐的部位。
一看便是未经雕琢的body,形状美好的x器掩藏在浓密的毛发中,不像岛上一般的奴隶那样,Lower body光溜溜的,完全没有多余的遮蔽。
白麒将目光停留在曾子邯笔直的长tui上,情不自禁的想着*这人如果穿上一身正装,应当会是极为挺拔俊逸惹人注目的。
曾子邯一身可怜的奴隶_fu被白麒手里的军用刀割得七零八落_yi不蔽体,半*得躺在一片蔷薇花中,倒有种说不出的美_gan来。
白麒看了看天色,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总不能一直让他躺在这里——他身下的蔷薇花被压得一团乱,还要重新打理一遍的。
想到此处,便抬手把这个男人弄起来,随随便便丢进木屋里去。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屋,但里面该有的东西也都是齐全的。至少有床有被,有桌有椅,有水也有电。至于其他,便只剩下打理花草用的工具和满柜子的园艺书籍了。
白麒把人丢到木屋里的_On the bed_,转了个身便又走出来慢慢修剪花枝,顺便把方才压坏的花架重新搭一下。地上开败的白蔷薇花瓣像雪片一样簌簌的落下来,在他周围一层层堆积,越来越厚,风一吹,便铺了一身,沾得_yi_fu上长发上到处都是。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花草摆弄得差不多,人也便有些疲累了。
白麒丢掉手里的工具,走到水池边洗干净手,早忘了屋子里还睡着一个人,径自头也不回的往树林外走去。
岛上最近轮值到司空未,主控室的管理任务都是他在*持,白麒便没有往常那么忙,偷得浮生半日闲,好歹有空侍候一下那些宝贝花草。只是从林子里一走出来,便立即有当值的守卫向他报告有人闯进了林子的事情。
白麒随即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人在里面”,之后,便没了下文。
当值的几人也不敢多问,既然没有要他们Jin_qu把人带出来,那自然就是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于是这件事情便这样简单的不了了之,没人再提。
即是没人提起,白麒便也很快把他给忘记了。
再想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三天清晨。
一时闲来无事,散步散到一半,想起这几天天气奇怪,岛上居然没有下一点雨,该给他的花草们浇浇水了。这才朝着林子shen处小木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才迈进屋子,便看见曾子邯歪歪斜斜的躺在距离床铺十几米开外的地板上。
面色憔悴,唇色苍白,比上次看来似乎更加糟糕了些。
之前割开他_yi_fu的时候,白麒倒还记得,他身上有中过麻醉针的痕迹,以及不少乱七八糟的伤口。
当时还在流血的是一处shenshen刀伤,但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擦伤淤青,只不知是跟人打架弄出来的还是单方面被人殴打出来的。
过了两整天的时间,因为海岛上的空气潮*,原本就没有经过上药处理的伤口,此刻血r粘着破烂的_yi_fu布料,显然已经有些化脓_gan染的迹象。
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是滚烫的,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想来,在这两天多的时间,中了强力的麻醉剂,又是水米未进的情况,再加上伤口_gan染持续高烧*还能有j神挣扎着往床下跑,只能说他体能不错了。
白麒冷眼看了片刻,最后还是把他重新弄回到_On the bed_,在_F_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个简易的小药箱,翻了一卷纱布和药棉出来,又找到了一包不知道是过期了还是没过期的消炎粉,撕开包装,直接倒在了曾子邯化脓_gan染的伤口处,然后敷上药棉,缠上纱布,算是很开恩的帮他处理了伤口。
想了想,又起身用冷水拧了个毛巾,放在他额头上降温祛热。
然后*其实已经没了什么别的事情可做,但他又偏偏没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很有兴致的抽了本园艺书来翻。
连自己都很讶异自己今天的好心情,不知从何而来。
“水*”
屋子里安静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_On the bed_躺着的曾子邯忽然梦呓般的说着话,沙哑着嗓子要水喝。
白麒大人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看,便起身帮他倒了杯水,并且十分有耐x把杯沿送到了他的唇边。
曾子邯久旱逢甘霖,迫不及待喝光了一整杯白水,只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沁心冰凉,说不出的舒_fu畅快,与方才昏沉闷热的_gan觉简直是天堂地狱的差别。
于是,稍微打起一丝j神,睁开眼睛,视线也就没有那样模糊了。
他看见白麒绝美姿容,以及飘逸的白_yi,便立即想起是先前在一片蔷薇花中看见的那个人。
于是便怔怔的开口问道: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